蹒跚学步，经常摔交，碰得鼻青眼肿，哭爹叫娘，大人搀扶，边揉边念：“包包散，包包散，不拿给妈妈看。”母性慈悲，不忍看儿肿块，孝子为了不让妈妈揪心，恨不得扎气消肿止痛，儿体康，母心安。又念：“摔得痛，跩发肿，开舀娃娃吃一桶，泡泡稍稍往上冲。”猪潲用木桶提，倾倒石槽，群猪抢食，掀拱排挤，充腹健身。农家好几个孩子，一听碗筷响，飞身闪桌上，对于学猪吃一桶那是心领神会，不觉羞辱，反生快乐。泡稍，白胖浑圆。跌了跤你就多吃点，迅速长高，免得摔交。共初的门槛尺多高，小孩出门绊倒，大人操起棍棒迎头痛击：“铲地面，打门槛，我儿走路好伸展。”大掌似有魔法，连揉带念，连哄带骗，三下五除二，孩子喜见门槛遭了殃，复仇成功，重新开路，破涕为笑。肿块演义鹅青包，实在厉害了，鹅毛蘸搽青油，涂些锅烟墨，注意力引向游戏，很快就好了。好了伤疤忘了痛，学舌丰裕区区长写上药瓶的句子：“何华元呀，你的手杆哪，松节油哇，慢慢儿揉啊，轻轻儿展哈，好了还要搽，我的乖幺儿娃。”虽在笑讽，可那父辈慈爱的光辉，沐浴在懂事的人身上，旁听得泪涌神旺。一次在马路上念，过路的阿姨听哭了，也不嫌脏，搂抱着亲了一口。我呸，少来资产阶级温情主义那一套，老子们跌痛了，抹溏鸡屎，喝红苕汤、刨野地瓜啃；你们街娃儿摔肿，搽松节油，喝油汤汤、豹骨木瓜酒！
学龄前，正在堰塘塍上跑风灯，突然路人带信：“洪二娃，搞起点，你妈妈被牛打了，还不快去！”一溜烟跑拢黄家湾，妈妈坐在土边一棵大棬子树下的草背篼上，痛得脸色发青，原来正在秋耕播种的那条水牛是打人牛，老长年在前面犁土，妈妈在后面撒种，一不留神，被长年鞭打的牛猛一扭头，黑黢黢、弯弓弓、尖溜溜的牛角拗伤了妈妈的腿根。我急切地扑到膝下，轻揉伤腿：“妈妈包包散，不拿给家婆看。”妈妈的妈妈，湖广腔叫家婆，姐姐见过，家公家婆搬家，她摇摇摆摆去提烘笼，国家正在饥荒时期，我赖在腿肚子里不肯出世。
从太古时代到人民公社解体前，中国农耕文明有不少迷信和禁忌，尤其对孩童，成人给了他们大量的蒙骗教育，咒语显示了神奇的魔力，要全面展示这些东西，需要一部专著的篇幅，这里仅就个人见闻，谈些趣事。
吃的方面。小农经济时代，农家物资贫乏，人均寿命很短，农业社会讲究敬老，西汉王褒发现游牧民族相反：“贱老贵壮，气力相高。”多数农家孩子不能上桌子吃饭，一切可食品到手，家长和老人优先，孩子被告知：“娃娃有吃的在后头。”共初，毛主席关爱孩子：“儿童们团结起来，学习做新中国的新主人。”主席尊重女性：“妇女能顶半边天。”物资比民国时期丰富，孩子和妇女开始在餐桌上吃饭。可是禁忌残存，民共之际，没有化肥农药污染，稻米清香可口，米汤表面那层薄膜号称米油，不给孩子吃：“娃娃小，米汤蒙蒙吃了蒙蔽心的。”灶台乌黑油腻，怕孩子守灶唀嘴：“灶台上吃东西没记性，读不得书。”杀了家禽，腹内禽蛋不给孩子：“娃儿家，蒙心蛋吃了不聪明。”一切没有见天或刚才见天的动物，孩子都吃不得，鱼的卵、猪狗羊的胎，叫做鱼苗子、胎猪儿、奶狗儿、羊羔子，胎包崽子糊稀泥巴烧熟老人吃，进大补。
物资原本贫乏，百物禁忌下来，儿童可以沾牙的东西太有限了，于是向外发展，亲候野生动植物。四川盆地虽是方山浅丘为主，不比深山老林，可是共初以前的漫漫长夜，野物依然不少。捉油虫蛹、蚱蜢、竹子虫、花生虫、甘蔗虫烧来吃，刨野地瓜、野苕根、摘野果子生吞，抓螃蟹、马虾、慈姑儿、鸟蛋活剥，大人从不争嘴，世代相沿，认为这些细小的昆虫、可怜的野菜，天然就该孩子专利。哪个大人敢去山野开辟这个领地，一定被全民鄙视：“五香嘴儿，好吃狗儿，接块婆娘塞产门儿，生个娃娃没屁眼儿。” 塞产门，笋壳纳入阴户，是个别地方惩罚淫妇的举动，笋壳毛挺进，下身瘙痒难耐，不易洗脱。孩子打野，捞螺蛳、蚌、鱼、泥鳅、黄鳝，捕鸟雀、野兔、山鼠、蛇、秧鸡，捡山蘑菇、打屁菇（一种球状食用菌）、桤木菌、青冈菌、竹子菌下锅调味，炒菜煲汤，全家美味。牵牛花根土话绵根藤，白胖脆嫩，鱼腥草《诗》号卷耳，俗称侧耳根、折耳根、猪鼻孔，讹音猪屁股，挖回去蘸酱漤来吃，除了老人和大人、小人各自专利的衣禄外，普通食品却兴全家福，一旦个别成员偷吃多占，家长就骂：“饿鬼畜生，饿痨饿虾的，一块人吃只鸡周身全，屙痢打摆子啃床沿。”只有光棍孤人心肠才吃独食子，一只浑鸡都归他吃全了，将来生病卧床无人照应，饿得啃床缘，板命而死。
禁忌更多了。忌玩火，“搞火要漤尿，吞了来尿狗”，来尿狗就是螳螂卵，树上剔取烧给遗尿孩子吃。忌指生长中的蔬菜瓜果，说指了会菜枯瓜落，其实是怕馋猫偷嘴，警惕瓜田李下，诱导防微杜渐。忌指弯月，说指了晚上月神要下凡割娃娃耳朵，孩子天真望星空祛寒气，听奶奶讲《张果老砍桂花树》的故事，令人发指，乍惊犯忌，捂着子耳朵睡觉。怕听《鳌鱼眨眼地翻身》，吓得上课也愣睁睁不敢合眼，一心替鳌鱼补课，乞求神灵宽恕，切莫天翻地覆。老师看见学生眼睛都不眨，直夸学习认真。
我爱爆冷门，缺月不准指，圆日总可指了吧。冬天雾大，旭日难得，我带着游山号夹屎队员旋绕田野山坡，行程十几里了，阳光才把雾幔撕开一个口子，露出一丝笑脸。我们放下粪担，坐在山峦上，刚才油菜土、小麦地浸湿的棉裤，现在冒气，云蒸霞蔚。几双红萝卜一样的小手，一齐指向太空，同声欢唱：“我是公社小社员哪，手拿小镰刀哇，身背小竹篮。放学以后，去劳动，割草积肥拾麦穗，越干越心欢……”手脚冻疮被照醒，恶痒恶痛，指着唱着，太阳脸蛋儿越憋越红，我们感受到了魔力。夏季晨凉，凌晨起床，跟随大人跑到场镇江边山坡割牛草，明阳人民公社广播开始曲《东方红》伴奏黎明降临人间，草背篼满，开始折回。朝阳初升，歇息时，指着红太阳高歌：“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多么温暖，多么慈祥，把我们农奴的心儿照亮，我们迈步走在社会主义幸福的大道上。”双手食指对举，作圆周飞旋，伴着歌声，幻觉出现：一轮红日照山冈，越指越大稻谷香，心声通达中南海，社员拥护党中央。
这些故事，从来不脱产。祖孙一边挥汗如雨剥玉米粒，一边讲听，祛困乏，旺神智，增加劳动成果，以免饥寒交迫。孙子看奶奶大汗淋漓，放下待抹的包谷，挥动蒲叶扇，卖力猛煽风。奶奶伸出枯藤一样的手爱抚垂髫光头：“狗儿，乖，不要煽了，看把我的赙纸包包儿累倒了！”赙纸包，成捆的纸钱，祖辈疼爱孙子，昵称赙纸包──不求享福在生时，但愿血食凛千秋。祖辈四老，都不待见已归去，唯一疼我的，只有老爷续弦的奶奶。一次贪玩误了煮饭，妈妈责打，我迁怒于她，在院坝跳天板地：“后奶奶！”仅此三字，反复喊叫，钢针锥心，奶奶大哭。她二十一岁出嫁，抗日战争初期，丈夫陈老爷被拉壮丁，一去不复返，她和过门吊孝（未婚夫故后嫁入，俗称守望门寡）的婆母吃斋把素，有厨子煮饭，养尊处优。谁知婆母亡，抚子癫，家产荡，她含辛茹苦度日，共初开斋改嫁，六年后，老爷饿死，奶奶独居。三字诀风波平息，再不惹她生气，六个孙子我最小，她叹最孝，凡百顺意，嘘寒问暖。参加工作时，奶奶提出了安山的愿望，来春突然病危，我奔回病榻，再次答应主持修山。半里外坟山开修，她没听见。为了取悦祖母，给她临终关怀，我到宅后就近敲击乱石，叫身边亲友提醒她注意听，奶奶听见手锤錾子声，心满意足，三天仙逝。先走的四个祖辈都是破席软埋，仅沾竹泥，与木石绝缘；惟独她有棺材有石山，后人稍觉宽慰。一晃奶奶谢世五十二年、老爷家公家婆饿死四十五年、后奶奶弃养二十年，蒲扇换了空调，玉米改口白米，他们何曾须臾享受！呜呼，树欲静而风不止，孙欲养而祖无存，最是人间悲惨事。万古九泉祖孙情，绵绵赡养再无期。背井离乡，赙纸包也很少焚献，怅望南天，伤哉痛哉。
小时侯，村童接受的是挫折教育。闭倒眼睛逮麻雀，大人掩耳盗铃的唆使，害得顽童累累碰壁。更搞笑的是，娃娃喜欢山蘑菇，俗称豆菌儿，下雨天背起蓑衣、戴上斗篷，转山穿坟捡豆菌儿，吼山歌。大人见有机可乘，欺骗说：“臭幺儿，快把包谷芯窖在竹林下，二天落大雨，要生蛮多豆菌儿，够你娃子吃饱。”于是年年埋玉米芯，岁岁壅包谷棒，试验百试百败，娃娃的娃娃还在故技重演，往好里说，培养了百折不挠的精神；朝坏处想，简直是误导小子，老大时节，才能在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中，纠正启蒙教育的蒙昧。
三年前，文友出版《穿越市井·教育的误导》批评挫折教育“来自老师的、书本的这类误导更多”“最万恶的是当时大讲阶级斗争，忆苦思甜”，他感叹日后会怀疑一切，要花大力气消除影响，重新确立正确的知识。诚然，先农知识有限，农事繁忙，孩子众多，没有闲工夫滔滔不绝毫厘不爽地讲道理，干脆咒语驱邪哄儿，学习孙悟空金箍棒画个圈，唐僧师徒法力弱的，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圈内受保护，到你有能力安全高飞时，各显神通吧。农业立国五千年，历受游牧部落之害，先农血泪斑斑，支撑华夏文明辉煌不败，夺冠全球，已经是个奇迹，剩下的遗憾，理当子孙接力弥补，忆苦怎么万恶了？何须痛斥古圣先贤。
一些民族虚无主义者，完全抹杀了植根民族文化土壤的哄儿咒语在人民生活与社会生产中的合理性，彻底拜倒在糖老鸭、米老鼠、蓝精灵、叮当猫、清宫懵懂阿飞獾猪格格、日本遗羞和尚与流氓恶少年辣鄙小猩这堆缺乏教益的封资修土洋破烂货之下，九州儿童唯一醉心怪物说人话的动画片节目，脱离人类生产经验、远悖人民生活习俗的怪物在那里群魔乱舞，缺乏原创，偏心倒卖。
更万恶的是，淡化国民思想意识，听任孩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挥霍浪费，毫不利人。全天候播放那些禽兽说人话人仿鬼佬叫的闹剧、色情暴力网络游戏，内容无国无祖无父无母无心无腑，是非颠倒，美丑混淆，蛊惑幼儿、学童成天龟缩温室，户外活动怕冷怕热，稍一爬山气喘吴牛，万米跑半晕倒谁手？独子娇惯，脾气怪诞，自我中心，不思忧患。中日野营拉练，华崽死气白赖，不战已败。泡屏闹得小小年纪高度近视，不是身如豆芽，就是胖过母猪，很少有人自己动手，户外斗智斗勇，自编或学习民族歌谣的风气绝响，一本《唐诗三百首》，买回十年背不熟，倒是球手体毛、棋手痤疮、歌手情妇、影手姘夫、写手奸情、画手蝇营、乐手狗苟，他背得滚瓜烂熟，而自己的家谱反记不住，祖父是谁不清楚。歌儿香港自杀，舞女内地跳楼，殉情竟动真格，抛弃白发双亲搂尸痛哭：“短命娃娃，你和他压根没有关系，心里迷恋，哀悼也就罢了，为什么丢下年迈父母，独赴黄泉？！”这边如丧考妣，出版港歌封喉周年声光音像、日记情书文章大全集；那边桀犬吠尧，五壮士最后幸存者一谢世，上海挨千刀的就丧心病狂删除课文《狼牙山五壮士》，隔着东海，妄图和一衣带水的日本军国主义分子交尾扯狗连对儿，毁灭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革命精神。
回想妈妈念的《月亮谣》：“月亮走，我也走，我请月亮吃烧酒。哪里有，哪里有，屋后黄桷树旮旯头。”母子踏碎月影，在岩边石子土背红苕藤回家喂猪，念动童谣，壮胆提神，加快劳作，培养朴素的乐感、音韵感、憧憬美好的生活。孩子为了品酒，快步赶回，尽管放下背负，溜到黄桷树角落里并无酒仙姑搂抱温存，可有望月壮思飞，俯视竹林美。毛主席后时代，一亿神州竞吮洋，民族精神萎靡茫，里里外外泰西化，高干派美舔痔疮：头发染成金色，眼皮涂抹碧波，鼻子嫁接面条，峰会一律西装，冒充山姆龟孙，文身刺青，发配夏威夷，运回洋垃圾，开店代理麦当劳、德克士、肯德基，把这些外人呕吐的垃圾食品倾销中华，日益毒害洋奴稚嫩的肌体。蒙童这样有眼无珠也就罢了，总有一天他要醒悟自主的，官府也狼心狗肺趁火打劫，就匪夷所思了。中美建交后，国家意识形态人妖颠倒，华奸文人吃香，民族英雄被毁。一九八八年，中央电视台祭起《河殇》诋毁东方文明，吹捧海洋文明。二○○四年，中国共产党成都市委宣传部营销城市，拉开多媒体独霸话语权，狂叫伊甸园。民国狗华奸没敢喊的口号，共国经济改革幌子下敢喊，国府狗华奸来不及提的设想，共府准华奸大买办敢付诸实施，嚼食洋垃圾，泼粪民族魂，颠覆华人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一九七五年电影《春苗》，后被主流知识垃圾批得体无完肤，我还记得台词：“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对照二十一世纪中国精神贵族，他们岂止不认爹妈，而要困杀生身父母，认洋作父，这不，为了招商引资政绩，为了讨俩美圆英镑法郎欧元日圆赏钱花花，副省级城市的宣传部安插星条旗，自称伊甸园，一旦迷惑全民，奸计得售，成都市怕要改隶白宫、纳妾第五十二州了吧。
俩月前，重庆归来，中途下车探望妈妈，摔伤卧床几天了。传统说法，老人跌伤，有好多岁就要痛好多天。妈妈年登古稀，两个月卧床看来难免了，这是劳苦大半生第一次长假。华人母子不比欧美，你看去年法国记者脱离绑匪回国，母子深情搂抱，那样的情景，多半华人做不来，妈妈看见我回去，一把拉住，眼泪汪汪了。迷离泪光中，想起《月亮谣》，想起怒视打人牛念动的咒语：妈妈包包散。第二天回蓉，执手祝福，一如童年送别，泪梗神凄，别绪依依。昨天通电话，妈妈说可以走动了。
中国是华奸大国，冷兵器时代刺刀下卖国养家；网络时代没有敌人以死相逼，自愿的言论华奸依然层出不穷，一撮小赤佬不如猪狗，狗不因贪图富贵、色情频繁改换主人，华奸却有奶便是娘。我《灭狗檄文》墨迹已干，不好再改，这里谨向竭诚主人、尽忠职守的好狗表示慰问，希望你们带动那些涉世不深、一息尚存的华奸，快快回到娘身边。国界在一天，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一心想绑在美国姑娘花裤腰上玩洋格，品异味，用糖老鸭和米老鼠诱奸华人童贞，毁谤传统文化不遗余力，可仿陈嘉庚电报诛语：“帝未收亡华心，言同即国贼。”世界大同，那是阶级国家消灭了的事，我辈任重道远。世界是多样的，万紫千红才叫春。在通往共产主义的道路上，中华好儿郎，反对全球一体化，莫忘念咒降妖：儿不怕母丑，狗不嫌家贫。
慨自韬光养晦以来，排挤毛泽东思想，我国威一落千丈，九州四邻环噬、东海南海鲸吞，同贼开发，海疆肿胀，赤县咬成大赤包，炎黄挤为小媳妇，恶少抓捏抠挖，拧掐挼拿，俊脸包包勒坷，癞疤难堪。啊，孝子倚天剑，妈妈包包散。
二○○五年八月十三日上海抗战六十八周年成都永丰路仰韶楼
yanglingling：文笔犀利流畅，自然朴实
罗松涛：老王这个功夫不错。6月17日，倾盆大雨将连日的酷热消释殆尽。罗松涛、王洪林、冯丹于8时汇集五桂桥车站，一同前往重庆。5个多小时的长途车程，到达重庆菜园坝车站。几经周折与阆中前来的何晓汇合。小潘带金杯车接我们用午餐。《生活麻辣烫》制作部美女编剧们陆续到来。饭后，直接上8楼制作部办公室，看片、讨论和交流。近7点，电视台领导、编剧、导演和我们作者一行开始了火锅腐败大餐。罗松涛与冯丹皆“二麻二麻”的，KTV歌咏比赛就无法参加了，遗憾。晚上，下榻三星级的一坪宾馆。我回房间时，王洪林已进入梦乡。
王洪林：硬要喊老王，老王七十一岁，健康生活在资阳，他的儿子要么小王、要不嫩王，顶多大王啊，其余口下留情，不要喊满了。诉衷情·山城归蓉
影像网罗松涛约集王豆瓜、何晓、冯丹冒雨下渝州，与重庆电视台生活麻辣烫节目组编剧、导演结对子学习，欲有为也。
渝州阔别十八年，麻辣烫酸甜。创编导演天棒，乱舞也新鲜。
生活美，剧情圆，嗓音尖。事关民众，梳理心田，指点江山。
二○○五年六月十九日锦里永丰路仰韶楼
何晓：大好文章。建议根据分述内容列上12345，方便读者理解。某些词语统一一下、标点调整一下，如：民国狗华奸没敢喊的口号，共国经济改革幌子下敢喊，国府狗华奸来不及提的设想──民国狗华奸没敢喊的口号，共国经济改革幌子下敢喊；民国狗华奸来不及提的设想
PUSHIXIA：老王（学来的）：喜欢！喜欢大量使用童谣、方言，而且天然把妈妈和国家联系起来议论朝政，这样山野的风，才得扩大。一个字：真！ 陈炜：此文精彩飞扬,准备再重温."狗不因贪图富贵、色情频繁改换主人，华奸却有奶便是娘。"妙语!对《灭狗檄文》我心仍梗梗于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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