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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府之国 发表于: 2004-4-27 21:45:38|显示全部楼层|阅读模式

川江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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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江号子是川江船工们为统一动作和节奏,由号工领唱,众船工帮腔、合唱的一种一领众和式的民间歌唱形式。宜宾到宜昌1000多公里的长江江段俗称川江,航道艰险,险滩密布,礁石林立,水流湍急。重庆市和四川东部是川江号子的主要发源地和传承地。


一:历史特色
  巴渝境内,山峦重叠,江河纵横,交通不便,货物流通、客运往来,皆需木船载客运货,于是柏木帆船成为主要的交通工具,小的船有几个船工,大的有二三十个船工,以至更多。艄翁又称驾长,是一船之主,船行船停,闯滩斗水,该快该慢,众船工皆听艄翁指挥。在明、清时期,是由艄翁击鼓为号指挥船行,统一扳桡节奏。大约在清朝中期,才逐渐兴起号子,产生了专门的号子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川江纤夫“脚蹬石头手扒沙,风里雨里走天涯”,坚硬的石头上留下了纤绳磨砺出来的一道道深深的纤痕。 而纤夫负重前行喊出的一声声号子成了著名的川江号子,高亢、豪迈而有力,在峡江之中久久回荡。


二:艺术特色
  号子头根据江河的水势水性不同,明滩暗礁对行船存在的危险性,根据摇橹扳桡的劳动节奏,编创出一些不同节奏、不同音调、不同情绪的号子,如船行下水或平水时,要唱“莫约号子”、“桡号子”、“二流摇橹号子”、“龙船号子”等,此类号子音调悠扬,节奏不快,适合扳桡的慢动作,也是船工在过滩、礁的紧张劳动后,得以体力精力上的劳逸调剂;闯滩时,唱“懒大桡号子”、“起复桡号子”、“鸡啄米号子”,此类号子音调雄壮激烈,具有强烈的劳动节奏特点,以适应闯滩的行船需要;船行上水拉纤时,要唱“大斑鸠号子”、“幺二三号子”、“抓抓号子”、“蔫泡泡号子”,此类号子一般旋律性强,拉纤时船工很累,为缓解紧张情绪、统一脚步和力点集中的需要而形成了音乐特点;过险滩时,要唱“绞船号子”、“交加号子”、此类号子以激烈、雄壮的音调为特点。代表曲目有《十八扯》、《八郎回营》、《桂姐修书》、《魁星楼》等。《拉纤号子》、《捉缆号子》、《橹号子》、《招架号子》、《大斑鸠》、《小斑鸠》等。
  在长年的唱号子中,形成了号子的不同腔型类别,计有四平腔数板、懒大桡数板、起复桡数板、快二流数板、落泊腔数板等。这些腔调中,号子头的领唱部分,节奏在规范中又有变化,小腔花音使用较多,带有一定的即兴成分,故有十唱十不同的说法,但总体上具有雄壮激越的音调,又有悦耳抒情的旋律,在行船中起着统一摇橹扳动作和调剂船工急缓情绪的作用。在三面临水、一面朝天的环境中,给贫苦的船工带来一点欢乐。
  号子的唱词也很丰富,往往以沿江的地名、物产、历史、人文景观为题进行编创,具有丰富的知识性。如“川江两岸有名堂”。号子头编唱号子时,把沿江的滩口尽收于唱词中,过去的老艄翁、号子头因长年行船于长江中,不管水涨水落,沿江的明礁、暗堡,水经流速,牢记于心,积累了丰富的行船知识,保证了行船安全。因此,过去民生轮船公司、强华轮船公司、招商局等,把一些年富力强、非常熟悉川江水性的艄翁、号子头请到公司培训一下轮船知识后,便送到船上担任水手、引水,然后提升到领江、船长要职。


三:传承价值
  川江号子的历史极为悠久,在四川劳动号子中最具特色。重庆、四川自古有舟楫之利,历代史籍对此多有记载。近年来,在沿江两岸陆续发掘出土的新石器时期的“石锚”、东汉时期的“拉纤俑”等文物都印证了川江水路运输行业的久远历史。而川江两岸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自然风光以及船运中的以歌辅工之俗,无论在民间歌谣还是在杜甫、李白等文人的诗歌中都是久用不衰的题材。学术界普遍认为川江号子是长江水路运输史上的文化瑰宝,是船工们与险滩恶水搏斗时用热血和汗水凝铸而成的生命之歌,具有传承历史悠久、品类曲目丰富、曲调高亢激越、一领众和和徒歌等特征。它的存在从本质上体现了自古以来川江各流域劳动人民面对险恶的自然环境不屈不挠的抗争精神和粗犷豪迈中不失幽默的性格特征。同时,在音乐形式和内容上,其发展也较为完善,具有很高的文化历史价值。
  随着机动铁船的普及,以人工为动力的船只在一些干流河湾和支流小河中运行,川江号子生存发展的基础开始动摇,加之传承断裂等因素,川江号子面临濒危困境。抢救、保护川江号子,让它在民众中代代相承,对于丰富、发展中国水系音乐文化乃至世界水系音乐文化将产生积极的推动作用。

http://www.phoer.com/attachment.php?aid=86461&k=9f892adcdbf00e278d139e1964266ea1&t=1225507131

  早在1955年,“川江号子”就在世界青年联欢节上一炮走红,夺得金质大奖,成为我国文艺方面最早取得国际金奖的作品之一。1987年,重庆市的川江号子手(老船工陈邦贵、“号子哥”蔡德元,青年歌手程昌福)应邀代表长江参加了法国“阿维尼翁艺术节”的“世界大河相会在罗纳河”专题民间音乐会,再次为中国为重庆赢得了殊荣。

川江号子—海狼..w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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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飞扬 发表于: 2006-1-31 23:30:23|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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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川江号子成文化“遗产”

川江号子成文化“遗产”

  “嘿左,嘿左,咳哟著,哟耐呵……”,在75岁的陶鹏浑厚悠长的川江号子声中,时光仿佛逆转回到那个川江船工与长江的急流险滩殊死搏斗的历史时刻。
  据新华社重庆1月30日电,半个多世纪以来,出身船工家庭的陶鹏,命运一直随著川江号子起起落落。他所编唱的《川江船夫号子》曾在上个世纪50年代成为全国家喻户晓的节目并流传于海内外。2006年1月8日,耄耋之年的陶鹏四处奔走后终于在重庆成立了川江号子学会。
  “三峡工程使天堑变成通途,这是好事,但是川江号子要是不在了那就是巨大的损失。只要还能走还能唱,我就要继续把川江号子唱下去。”陶鹏如是说。
  川江号子是长江主干流水系的船工们驾船或拉纤等劳作时用以统一节奏、鼓舞士气所唱的歌谣。由于川江多急流险滩,川江号子可以说是他们用汗水和生命凝铸而成的生命之歌。
  川江号子随航运而产生和兴起,距今已有数千年历史。重庆市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主任、重庆市艺术研究所副所长段明说,随著人力船的消失和川江航运条件的改善,急流险滩已经不在,川江号子也逐渐淡出生活,其传承与保护难度很大,出现濒临失传的危机。
  2005年底,中国文化部将川江号子正式列入了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推荐专案。
  段明介绍,目前他们已经整理出川江号子传人谱系等详细资料,并对目前健在的7、8个年纪较大的老人的川江号子表演艺术进行录像留存资料。同时,中心将用补贴等物质奖励的方法鼓励老艺人收徒弟传授技艺。同时,中心现在已经著手寻找了5、6个适合引入川江号子表演的景区,争取让这门艺术与现实中的旅游结合起来,得到再现和传承的另一个舞台。
  由于河段水系、船行方向等的不同,川江号子形成了包括撑篙号子、竖桅号子、起帆号子、拉纤号子、闯滩号子和下滩号子等数十种类别和数以千计曲目的川江水系音乐文化。在长期的传唱中,川江号子又吸收了川剧竹琴、扬琴、金钱板等地方艺术音乐的音调,以及民间传说和戏文故事等内容,成为历史上人类为生存而流传下来的生命赞歌。
  现年89岁的老船工陈帮贵能领唱20多种曲牌唱腔、近200首的川江号子。1987年,陈邦贵等人在法国的世界大河歌会上演唱川江号子震撼了世界歌坛,媒体评价其可与世界名曲《伏尔加河船夫曲》媲美。
  “吼唱川江号子时,我眼前常常浮现出我的父辈们当年与川江搏斗的场景,还有那些没办法忘记的往事,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著这项技艺失传。”陈帮贵老人说。
  段明说,抢救保护川江号子不仅能让其在民众中代代相承,而且在丰富、发展中国水系音乐文化乃至世界水系音乐文化中都将产生积极的推动作用。
 仁者乐山 发表于: 2006-2-1 08:02:33|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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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江号子高亢激越,在激流险滩上,在生死关头中,特别鼓舞人的斗志,特别能体现团队精神。听着让人热血沸腾,让人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李德佑 发表于: 2008-11-1 08:25:41|显示全部楼层
·纪实散文·

故乡的“川江号子”


文/ 李德佑




  我在长江边诞生,在长江边长大,是长江孕育了我。因此长江在我心目中是一条伟大的母亲河。
  数千年来,长江沿岸的人们对长江之水的眷恋始终没有改变过,他们不以兴喜,不以衰悲,以水为镜,厚德载物。他们崇尚水的精神,不畏激流,不惧险滩,义无反顾,百折不回。他们背负纤绳,高唱着川江号子,从远古走来,向未来奔去。
川江号子川江号子
  故乡的川江号子在我的童年生活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那时长江上往来的船只都是木船,除了极少数载客的“揽载船”外,绝大部分都是商船:有官方的盐船、米船;有装运大豆、生猪、高粱的船;有装运河沙、条石的船……一般的商船有二、三十匹桡,大一点的有三、四十匹桡。自古以来,人们一直视川江航道为畏途。在千百年的木船航运时代,江上木船的动力只能来自船工的体力。每当逆江而上或者船过险滩的时候,船工们就得拉纤,而且,漫漫路途枯燥无味,需要精神调剂,川江号子遂应运而生。
  川江号子也称船工号子,是川江船工劳动的呼号。它声韵悠扬,节律有致,伴随川江壮阔的波澜和涛声,铸成了川江美妙的旋律,它从远古传来,回荡云天,声声不息,成为川江之魂灵。喊川江号子是比较讲究的,在水流缓慢时通常喊“一字”号子,水流不急不缓时则喊“二流”号子,而水流湍急时则喊“三板”号子。有平水号子、见滩号子、上滩号子、拼命号子和下滩号子等等。为了适应行船需要,根据水势缓急,所唱号子的名称和腔调都有所不同,大约有二、三十种号子唱腔曲牌。川江号子的节奏变化很大,在平静的江面唱的号子,舒缓悠扬,长于抒情,音乐性很强;而在闯滩时,紧促高昂,节奏急促;在最激流处唱的“拼命号子”则雄壮紧张到了极致。不同曲牌都是独立的,但在实际应用中,因为劳动操作的连续性,各种号子能连接起来,形成“联曲”。
  川江滩多浪急,沿岸山峦起伏。因此逆水行船时,必须有纤夫在岸边匍匐拉纤,此时号子头(即领腔的船工,也叫号子哥)便站立船头,引喊着不同曲调的号子。所有劳动工序的衔接、劳动强度的张弛,都靠号子头唱腔的变化来指挥。号子能够通过其节奏调节船工的用力,从而能够使船只顺利前行。同时川江号子那时而激越时而舒缓时而风趣的转换,还能让拉纤的船工们解除愁闷、抒发情绪、调节身心。而下水船则由号子头搬头桡,在他的引导下,所有船工整齐下桡,一唱一和,一呼一应,此起彼伏,声扬河谷。川江号子中各种“数板”的唱词,往往是由号子头即兴编唱,并无定式,大都具有质朴的味道和充满野性的特质。
  如诗如画的川江景观,无不令人陶醉:春江如潮,绿水如蓝,阳光明媚,碧空万顷,水鸟起落,水天一色,两岸群山起伏绵延,江上点点帆影,逆风而上,由远而近,从水天之间的地平线上徐徐驶来,白帆渐近,便见号子头立身船头高声吆喝:
  “哟—嗬—嗬……哟—嗬—嗬……一声号子我一身汗,一声号子我一身胆……”
  “二四八月天气长,情妹下河洗衣裳;清水洗来米汤浆,情哥穿起好赶场……”
  “船在江中平安行,载运物资为建设,我为养家卖力气,盘儿盘女学知识。幺儿欸──你要为老子争口气,不考状元也要考第一!”(“盘”是养育之意)
  “一根纤绳九丈三,父子代代肩上栓;踏穿岩石无人问,谁知纤夫心里寒?”
  “拉纤啊纤夫们生活悲惨,风里来浪里去牛马一般;拉激流走遍了悬岩陡坎,遭头骂遭头打血汗流干;衣无领裤无裆难把人见,生了病无人管死在沙滩;船打烂葬鱼腹尸体难见,抛父母弃儿女眼泪哭干。”
  依山而行,伴水而行,是这撼人魂魄的川江号子,壮实如猎人粗犷的牛角号,豪放如江水飞泻的雄浑。随江风飞舞,在水天相接的地方,不能再度承受苦难的纤夫,最终爬成月光下不再回归的流苏,最终爬成这千年成梦的川江。
  谛听着一阵紧似一阵灵魂的呼唤,岁月剥蚀的江岸,折叠起风与涛的嚎啸,远远近近的山影,纷纷飘入夕照苍黄的哀叹。从胸前流落的,是汗水还是悲戚的泪水?所有的梦幻,都枕着涛声,一半沉落于永恒的江底,一半化作男人一声声粗壮的吆喝,在川江的上空,喊出了一片连天的群山;喊出了一条血脉难解的情结;喊出了川江妹子无数的泪眼……啊!川江号子,长江魂魄的千古绝唱!犹如滚滚而来的长江之水,让听者的心情也随之跌宕起伏,似乎自己正处于那空旷悠远、亘古而漫长的历史境界中。
  还有一部分川江号子并无唱词,船工唱的全是“嘿”、“哟”、“嗨”等语气词,这种曲牌大多以其节奏和气势而别具一格。
  故乡曾有一位叫陈兴酉的,川江号子喊得非常好。每当行船在江中搁浅时,其他的人无论怎样喊,无论怎样使劲,船就是不走,而只要陈兴酉到了,他扯起喉咙刚喊上“嗨—嗨”两字,搁浅的船便动了起来,真是神了!用纤夫们的话来说,就是他那“嗨嗨”两字贴到纤夫们的脚板心上去了。陈兴酉后来唱川江号子唱出了名,唱到北京去了。川江号子也随之传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
  而今追求美好生活的故乡人,早已经告别了古老而悠长的船工号子,拉响了时代航船的洪亮汽笛。
 花花绿绿 发表于: 2008-11-1 11:08:27|显示全部楼层
  国家非常重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2006年5月20日,川江号子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川江号子川江号子
川江号子作为一种民间音乐形式,客观上起到了四川水路运输史的活化石的作用。它的存在,从形式上延续并反映了千百年来川江运输业原始的劳动状况,使今天的人们还能真实地看到这种延续了无数代人的原始的劳动方式

川江号子川江号子
川江流域水流湍急,滩多水险,航道曲折,全程水位落差较大,为掌握航行的速度,号工不仅要用号子来指挥和协调船工们的劳动动作和节奏,更重要的是在滩险浪急的情况下,激励众船工昂扬斗志,为了船、货、人的安全,与险恶的自然环境做殊死拼搏

川江号子川江号子
四川是川江的源头,自古以来至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木船航运一直是四川与外地交流、交往的主要工具。在古代,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说,故而四川与外界保持联络与交流则多“籍舟楫之利”

  随着木船运输业的被淘汰和船工行业的消失,川江号子赖以生存的载体已不复存在。伴随着母亲河代代传唱下来的川江号子,正随着船工行业的消失而悄悄、急速的消亡。
 花花绿绿 发表于: 2008-11-1 11:13:14|显示全部楼层
9旬老人抢救“川江号子”有希望
  泡泡水、漩漩水、卧漕水、急流水……他的“川江号子”唱得惊天动地,掀起一阵又一阵的音乐狂澜。如果不是记者就在现场,很难相信这些音符出自一个90岁的老人之口。


川江号子1.jpg
陈帮贵在教学生们唱“川江号子” 

“川江号子”的代表人
  陈帮贵,1916年10月26日生于綦江县一个贫困山村。出生之时便失去了生父,12岁时母亲也病逝,于是流落重庆江边,为了生活当上了船工。从此,他推船、拉纤,过上了与波涛和江风为伴的艰难生活。终年只有一块遮羞布护身的陈帮贵特别喜欢船工号子,这种集戏曲、民间小调、曲艺为一体的音乐文化不啻是船工心灵的呼喊。当时行船走水,全凭船工号子发号施令,陈帮贵废寝忘食,苦心孤诣,拜师学艺,16岁时已能把船工号子唱得雄壮如磐。瞿塘峡、巫峡、西陵峡……江波带着死亡的微笑和吞噬的欲望,伴随着陈帮贵的船工号子,使他一天天长大,20年“脚蹬石头手扒沙,八根索索肩上拉”,迎来了新中国的诞生。
  全国解放后,历尽苦难的船工结束了在贫困和死亡中挣扎的日子,成为了工人阶级中的一员。党和政府花大力气疏河道、炸险滩、设航标、买轮船,船工号子也结束了它发号施令的使命,逐步从现实生活中步入了舞台,被人们泛称为“川江号子”。
  4月,新编“川江号子”首次走出巴渝,参加全国职工业余曲艺观摩演出,荣获一等奖,并一炮走红,领唱陈帮贵等人受到周恩来总理的亲切接见;以后在四川省、重庆市的多次文艺演出中频频获奖,并经常在广播电台里播放。1983年5月,当时的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吕骥介绍日本松山电影团来渝,专门为“川江号子”的演唱实拍录音。1987年7月,应法国邀请,“川江号子”登上了国际舞台,参加法国阿维尼翁民间艺术节,陈帮贵等人与各国水上歌手组成“全球九大大江”大汇唱,受到全球观众瞩目。法国电视台、法国国家第一大报《世界报》等媒体评价“川江号子”是艺术节上“江河音乐专栏内最为出众的部分”。此外,“川江号子”还参加了多部电影、电视的拍摄,名声大噪。陈帮贵成了“川江号子”的代表人物。不久前,他被我市权威部门评为“巴渝民间艺术大师”。

心系“川江号子”的传承
  前不久,记者随重庆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川江号子抢救小组”采访了陈帮贵。
  那天,天高云淡,江风飒飒。年已90高龄的陈帮贵穿上船工服,来到长江边,放开喉咙,引吭高歌。
  “开船啰!”他摆出坚定的划船姿势,将20多种号子中的代表号子一口气唱出,令在场的音乐学院学生惊异不已。他说:“为了‘川江号子’的传承,我常常夜不能寐,‘川江号子’是江河的魂魄,是船工劳动和生活的写真,也是我生命的寄托。我已经整理出了‘川江号子’唱腔曲牌26种,唱词百首,曾被一些书籍和杂志收录。可是,我已经老了,90岁了,还能活多久?‘川江号子’更需要有人唱,这是一个大问题。”接着,他唱起了“挠号子”、“二流挠号子”等。学生们现场向陈帮贵学习,和着他的节拍,嗨嗬嗨嗬地唱了起来。
  记者问陈帮贵:怎样才能将“川江号子”传承下去?
  他向着长江的滚滚波涛,唱起了“壮壮号子”,唱毕,他说道:一是要有人唱;二是要有人写(整理挖掘);三是要有关部门的支持和帮助;四是要有媒体的鼎力宣传;五是要音乐学院把它写进教材。
  据记者了解,“川江号子”不好唱,它不是通俗歌曲,谁都可以哼出几句。当年本市歌舞团有名的青年独唱演员陈昌福曾和陈帮贵一起赴法国演出“川江号子”,就有很深的体会。日前,记者电话采访了远在四川音乐学院执教的陈昌福。他说,“川江号子”多为高腔,要求演唱者有深厚的功底、充足的气息、圆润的嗓音、饱满的热情、厚重的生活。著名歌唱家李双江、吴雁泽、吴国松等人都唱过与“川江号子”有关的歌曲。最近,记者也采访了吴国松。应该说,作为重庆人,吴国松演唱“川江号子”有地域文化的优势,他演唱的《三峡情》、《船工号子》等歌曲早已为听众熟知。但是他说,“川江号子”是原滋原味的民间艺术,很难唱好,一是“川江号子”的发声方法难以学会,它与课堂上讲的大不相同;二是没有生活体会,怎么唱也是“鹦鹉学舌”。

一次心与心的对白
  陈帮贵:唱“川江号子”要用心唱,而不是只用喉咙。
  陈帮贵大徒弟曹光裕:我跟陈帮贵老师学了多年的“川江号子”,也参加过包括为市长峰会演唱之类的大型演唱活动,可是,我仍然感到没有全部掌握“川江号子”的精髓,其原因,是我“用心”唱的体会不够。
  陈帮贵:你是我的第一传人哟,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曹光裕:为了“川江号子”的传承,我市已于年前成立了“重庆‘川江号子’学会”,可是,没有经费、没有场地。目前,“重庆‘川江号子’学会”已得到了重庆日报报业集团等单位的支持,准备为学会提供场地方便。
  陈帮贵:年轻人,你们有文化、有音乐基础,应该说,将来你们都能比我唱得好,学“川江号子”不是小儿科,它是民族音乐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哟。
  重庆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学生吴艾佳等人:我们是学美声唱法的,对于“川江号子”很陌生,可是,我们很想学会,陈老师,请你一句句地教我们吧。我们搞不清楚“川江号子”是用大嗓唱还是应该用小嗓唱,是用口腔共鸣还是用头腔共鸣,或者都要用,有些音听起来像是喊出来的,细听又不像。总之,搞不懂的概念很多。
  陈帮贵:这些专业性的术语我也搞不懂,还是等你们的教授来解答吧。我虽然年已90,可是还能唱,只要你们愿意学,我就一句句地教。孙老师,你说要得不?
  重庆师范大学音乐学院院长助理、抢救“川江号子”小组负责人之一孙伟:“川江号子”千百年来对川江航运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随着科技的发展,机动船雷鸣般的汽笛声代替了船工的吟唱,从此“川江号子”失去了原有的生存环境。保护和发展“川江号子”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已迫在眉睫。基于这样的情况,音乐学院成立了由老师和学生组成的“川江号子”抢救课题研究小组,专门针对文字、图片、乐谱、音像等资料进行整理出版,目前已经与有关出版社签订了出版合同。“川江号子”其实早已步入了大学课堂,据了解,在上海音乐学院的教材里就有“川江号子”的内容。这次,重庆师范大学音乐学院下了大力气,不仅要将“川江号子”写入教材,更是要实实在在地派出高材生,向陈老师学习“川江号子”。音乐学院有关老师已对学生提出了要求,不仅要会唱,还要有深刻体会,并且要求按期交出书面和实作演唱答案,列入考试考核的内容。
  陈帮贵(高兴得朗声大笑):抢救“川江号子”有希望啰!
  笑声甫停,陈帮贵又唱了起来,众人合着陈帮贵的节奏,为他伴唱:嗨嗬嗨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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