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摩梭一家人
现在,才忽然明白,头天晚上观看的那场甲搓舞,为什么所有的摩梭阿哥都是那么精力古足,英气逼人。全部的摩梭阿妹的舞姿为什么总有些拖泥带水蔫蔫的了。
在母屋兼经堂,四壁上,有一组关于神的画,已经被熏得有些模糊。
老舅舅猛烈地吸着,我的一位男同事递上的香烟,指着那些画说,当年家里花了近二千元,请喇嘛画师画的。语气很得意。
先前,在开宾馆的喇次尔家的餐厅壁上,也看见过彩绘的壁画,比这里豪华得多,主人非常自豪地道,那是花了一万元的。
喇次尔现在镇上的信用社上班。他们家五年前修筑的博仁宾馆,是四川泸沽湖这边最大的宾馆,共耗费一百七十多万元,现在只欠贷款三十万元了。
喇次尔的妹夫,上门女婿,河南小伙子李延飞,现在帮他打理宾馆。
喇次尔的老舅舅为宾馆的采购,他说他也姓喇,是未代土司嫡系。
相比之下,喇友抓家就贫穷异常了。
已活了七十五个年头的老舅舅喇喀人(音)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但没有寻问出他年青时走婚过多少女人。
走过了六十八春秋的老祖母喇沙塔(音)有两个儿子,一个小女儿,老大老二,一个爸爸;小女儿喇友抓,一个爸爸。
声气细细的喇友抓说,她的三个女儿都是一个爸爸。并且经常回来帮帮忙。亲是她自己相中的。至于跳甲搓舞上的搔手心,现在只是导游讲的传说了。
又想起了,白天为我们划船的那个英气逼人的博树村小伙子,就是第一天晚上的领舞,他也姓喇,二十五岁,他说他已经走婚八年,每年走一个,听得大家眼睛有些发直。我们现在有些感觉他在吹牛了,因为面对生育的艰辛和外边文化的影响,摩梭女人是不会轻易将手心抻给男人的。
生活的艰辛总要抑制生理欲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