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07日：青羊宫里喝道茶

⊙ 雷康／编

　　我，一个平常心的人，十分敬业地、真实地记录下我身边所发生的事，我的口号就是：我见证历史，我求真历史，我延续历史。

　　几天前，我接到成都市委统战部的电话，说是一个美国人、道教学者到成都讲学，作为“第二届中国（成都）道教文化节”的序曲，将有一个采访他及交流的聚会，希望〖影像网〗参与。答应后我就通知了「道源养生」版的版主魏明生先生，并顺便邀请了对道教文化感兴趣的牛放。

魏明生、记者、牛放、柏夷先生、小吴等人相互介绍自己。到了二仙庵才发现这个美国人是我的老熟人了，是个中国通，有个汉名叫柏夷先生，是美国印地安那大学教授，认识他是在“第一届中国（成都）道教文化节”期间，我曾为他拍摄过许多照片
地点：二仙庵·青羊宫·青羊区·成都市
时间：2006-06-07 16:09:06～16:09:22

柏夷先生的汉语讲的很流畅，也很善言谈，从头至尾大家都边品茶边争相与之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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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6:10:40

博学的牛放也不放过与柏夷先生探讨道教文化的机会，频频发招。道教是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产生的，走着一条“民间→上层→民间”曲折的路，唐代曾明令道教为“国教”，这是其它宗教在中国未曾有过的殊荣。右边的是牛放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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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6:40:20

柏夷先生也不示弱，一会应对男牛放的探讨，一会又转过身来应对女记者的提问，在阴阳之间左右开弓。Stephen Bokenkemp（柏夷先生）现任教于印地安那大学，着重研究中国中古道教的文献和历史，对文献和宗教学理论的掌握都很全面。柏夷先生的研究以道教灵宝文献为主，对陆修静等人物也都作过很不错的研究，是美国目前最主要的道教学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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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6:43:18

忽然，不知是什么问题？一时令柏夷先生语塞良久；似乎是牛放下了个套，正在测试洋教授对道教文化的熟知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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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6:43:46

柏夷先生似乎在说，你提的问题一定是个圈套？我回答不了，你来告诉我标准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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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6:46:28

于是乎牛放只得接招：左翻右翻、翻天覆地、翻来覆去地向柏夷先生阐述标准答案，见柏夷先生始终没有点头，牛放也只得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从头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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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6:46:44～16:46:48

近一个小时后，柏夷先生似乎明白了牛放答案的涵意，悟道不易！忙起身进入室内操起毛笔，先工工整整写下自己的名字“柏夷”，然后开始写答案“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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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7:33:10

见柏夷先生写出了正合牛心的“道法自然”，牛放也不再牛嘴张开言语，回座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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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7:34:12

站在一边观看许久的魏明生却兴致高昂起来，表演他的绝技“画符”，老先生的符我很喜爱，送我的一幅“处变不惊”，还挂在我家的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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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7:38:24

瞬间，一幅“中华古龙”符就画好了，魏明生正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盖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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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7:41:26

一个游客来到这里，也是一个美国人，也是喜爱中国文化，遇见柏夷先生很是高兴，交谈了许久。见到此景，我的镜头久久不愿离开，连续拍摄了不12张照片，直到镜送白衣人离去。一个一个的外国人，毫无利己的动机，把中国人民的文化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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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7:47:46

聚会结束后，青羊宫的当家陈明昌道长请我们四人吃素斋。前段时间，魏明生还想请我在这里吃，而当时食客太多换了地方，今天算是如愿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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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9:18:00

青羊宫里素斋的美味，做工精细、讲究，味道精美难忘……最后，被我们四人，主要是我，还不包括后上的点心，吃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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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9:17:12

李合春道长、魏明生、柏夷先生、牛放及其夫人在寺门已关了的清静寺院里品尝素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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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6-06-07 19:18:00

　　李合春道长、柏夷先生先吃完告辞。吃完素斋后，本是和牛放打的来的我说散一会步再一起打的走，还在不懈减肥的牛放立即响应。于是我们四人穿过文化公园，走完琴台路，我说该打的了，牛放及其夫人说继续走，我劝魏明生老师骑自行车先走，他也要陪我们多走一会路，好多摆点龙门阵，我把十多斤重的随身携带的工作包放在他的自行车前筐里……走到天府广场，牛放还要减肥，魏明生老师才分手回府，乘下我们三人继续走，我挎着十多斤重的工作包，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最后，走回位于红星路的省文联附近牛放的住处，我才打的回电子科技大学的家，衣衫已湿。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长距离地在都市行走了！

提示：
　　①图片下面的文字说明中有相关的超链接，可点击进入！
　　②摄影：雷康
　　③最佳效果请看主站：http://www.phoer.net/history/2006/20060607.htm

⊙ 牛放／文


　　茶就是茶，树叶而已，在成都青羊宫里怎么就喝出道来了？是不是说得太玄了。
　　不过，谁都知道青羊宫是道观，道观里塑的是神仙，住的是道人，讲的是道理，走的是道路。就算是个不相干的人误走了路，耳濡目染也必定多少会沾染一些道气。所谓道法自然，不知不觉你可就已经入了道。
　　我还是先来说说青羊宫吧。青羊宫始建于西周，兴盛于唐代。据清代干隆年间的雅士安洪德先生所撰“重修四川青羊宫碑记”记载，成都青羊宫是承时任华阳知县安洪德所请，由隐居在成都武侯祠的东吴名士张清夜和其徒弟汪一萃、徒孙王阳奇在青羊宫原址上恢复兴建，于干隆二十四年秋天竣工，即公元1759年秋。历时17年，建成时规模比原道观扩大了十倍。而建成时张清夜先生已经84岁高龄，安洪德先生也告老还乡，汪一萃先生则在修复青羊宫的过程中羽化升天了。17年时间，对于人的一生来说并不是个很长的数字，但对于修缮青羊宫的几位先生来说却有着如此大的变故，还是未脱一个“道”字。
　　成都青羊宫的由来，从道家典籍《道藏》记载的一段传说可以看出一些痕迹来。《道藏》记载：“周昭王时，老子西行至函谷关，以《道德》五千言授关令尹喜。行曰：‘千日后，可至成都青羊肆相见。’言讫而去。及尹至蜀，遍访无从。适一童子牵羊至，曰：‘圣师在此，尔何尚自惘然？’尹正欲向前叩问，而童子与羊，忽焉已渺。盖其时老子托生于附近李氏，知尹来访，因示之以践前约。”后人为此建祠，青羊宫亦因此而得名。这是一个道教故事，既是道教故事，当不必追究其真伪。
　　在我的记忆里，成都一年四季没有几个阳光灿烂的天气。工业多、汽车多、人口多……所以空气不通透。太阳、月亮、星星都在厚厚的灰白色的云层里面。生活在成都，就好比生活在淘米水中一样。但这几年天气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今年开春以来，雨水多，阳光多，就连府南河里的水也清澈了不少。我纳闷这个成都还是这个成都，汽车和人口越来越多，城市越来越大，怎么水反倒清了，天反倒蓝了呢？难道城市建筑重视扩大绿地比例，工业区搬出城市到郊区，府南河清淤，整治城市排污等等，这些做得并不彻底的举措真能够改变成都的天空？不过水比以前清了，天空能看见日月的时候比以前多了，这是真的。
　　6月7日，阳光烤人。前一天，也就是2006-6-6日，当然并没有巧到下午6点钟，〖巴蜀网〗站的雷康先生说：明日青羊宫有道教活动，我们去看看，听说还有一位美国人也来参加，这使我很好奇。雷康先生是宗教和民俗摄影师，所以这方面的信息很灵通。这样炎热的天气，道教文化胜地青羊宫正是饮茶的好地方，又有道教活动，当然一定是要去的了。
　　雷康先生是应邀去的，我是出于想见见美国研究道文化的学者去的，算是不速之客。雷康先生与宗教界的人士打交道的时间多，熟悉他们各自的待客方式。他怕我受冷遇影响情绪，再三告诉我说，道观里的人跟寺院里的和尚待人不同，寺院待人客气，对来访者周到；道观里的人，无论是道士还是住在道观里的其他人员，待人不冷不热，连一杯茶也不会主动倒给你喝。他说，这可能跟他们各自的教理有关。佛教讲的是普度众生，度人；道教讲的是修炼成仙，修己。我们到了青羊宫接待办公室果然如是，相互介绍之后，他们自顾继续聊着，既不让座，也不倒茶。我因为有了心理准备，便不觉得这是失礼之举。雷康先生懂得如何安排我们自己，他带我们参观青羊宫的印经院。印经院里全是采用的中国古老的刻板印刷术进行印刷，还不是毕升发明的活字印刷术，著名的道教典籍《道藏》、《道德经》等都是采用的这种方式在这里印刷成书的。这可是国宝，我算是开了眼界。
　　美国学者终于来了。这位研究中国道教文化的美国学者名叫柏夷先生，他是美国印第安那大学教授，也是四川大学“985”二期工程宗教与社会研究创新基地客座教授、研究员。柏夷先生是他的中文名字，我对他的美国名字不感兴趣，便没有问及，再说我对英语陌生得很，就算问了，我断定自己也听不明白，记不住。柏夷先生先生的中国话说得还算比较标准，这样就没有了语言交流障碍。我问他为什么给自己取名柏夷先生？他说，“柏”是中国的古树，生长时间很长，中国的道观、寺院里面栽种了许多；“夷”是中国的古老民族，或者说沾染人类文明还不多的时候的族群。这两个字把自然和人类都包含在里面了，而且是具有古意的，有中国意味，也有“道”的意味。这是我第一次与西方学者近距离接触。
　　我们都知道这样一种怪现象，道教本来出自中国，但近现代意义上的道教学术研究却是首先在国外发展起来的。若从上个世纪初涉足道教的法国汉学大师沙畹（1865～1918）算起，则外国的道教研究已有百年的历史。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开始，国际学术界出现了一股如火如荼的道教研究热潮，形成了法国、日本和美国三个道教研究中心。而在道教的发源地中国，由于历史造成的原因，现代意义上的道教学术研究一直只有少数几位专家问津，迟至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才逐渐兴盛起来，到八、九十年代才有相当规模，某些方面的研究成果才开始赶上或部分超过国外。正是基于这样的缘由，我迫切地想知道在西方人眼里，现在的中国人，当然我这里心里想问的是大陆人，具有什么样的文化血根？
　　我问柏夷先生：“你是研究道教的吗？”
　　他说：“不！我是研究道文化的，也包括道教。”

绝！神来之笔！

　　一位《成都晚报》的女记者坐在柏夷先生的旁边一直采访着他，还有〖巴蜀网〗的「道源养生」版的版主魏明生先生也有许多龙门阵摆谈。雷康摆弄着手里的相机，镜头一会儿对着这个，一回儿对着那个，忙碌着。成都市委统战部的小吴和陪同柏夷先生的、青羊宫的李合春道长反倒没有那么多话。好像整个下午柏夷先生的活动都是拿给记者采访的一样。我们的到来并不是特异的安排。平常青羊宫二仙庵里的道茶茶艺表演都有许多茶客边品茶边观看，当然更多的是被旅游大巴车拉来的外地游客，他们是统一付费的，据说每位客人来此须交纳100元人民币作为茶钱和观看道茶表演。今天，偌大的场地内只有我们几个茶客，而在场地中央的太极坛上演奏道家音乐的白衣仙姑们居然每一位上台演奏时都是背对着我们，分明是演奏给我们听的，却又不面向我们，这让我感到很奇怪。
　　柏夷先生是这次聚会的主角，自然在聊天上显得比别的人更忙于应答一些。我趁空又问柏夷先生：“从文化的角度说，在你看来，现在的中国人身上，是‘道’的成分多一些呢？还是‘儒’的成分多一些？或者都没有？”柏夷先生回答得很干脆：“道的成分多。”关于这一点，我跟柏夷先生的看法完全是一致的。
　　我认为，中国和西方的文化就其人与自然的关系而言，西方文化是把人与自然分开的，他们认为自然的存在仅仅是被人类所利用，认识自然的主人。西方人的文化心理是理智的、分析的、概念化的和条理化的；中国人则敬畏自然，崇尚自然，相信万物有灵，人是自然的一分子，人与自然是一体的，不可分的。中国人的文化心理是感性的、综合的，精神上个人主义的，社会上团体心理的。正如寇云龙先生所归纳的：“中国传统文化的特点便是伦理中心，家国同构，天人合一。”正因为如此，几千年来，中国人比世界上的其它任何民族更能够成功地从政治和文化上把数以亿计的民众团结起来，共同创建只属于中华民族自己的文明历史，这其实就是“道”文化在起作用。
　　中国的文化在我看来应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通过科举制度和皇家的主张在中国知识分子和家庭里，以及入仕的相关人员中，这部分接受和传承的是儒家文化；另一部分是在中国广大的民间，最基层的百姓中，这部分接受和传承的是道家文化。但二者又不能够完全彻底地割裂开来。道家文化是非常智慧的文化，不说它的内容，就说它选择的传播对象就能看出这一点来。我们知道，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家学说便取代了道教在中国的政治宗教地位，道教几乎不能够再对统治者的政策发生影响，道教退出官方迅速调整了他们的传道途径，他们将传道对象引向了中国社会中的基层农民。这一决定性的选择赋予道教更强大的生命力，因为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农村人口的数量占到了中国人口总数的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中国农村幅员广阔，居住分散，一种学说要渗透不容易，一旦渗透要抹掉同样也不容易。所以中国1949年以后对儒家文化的废弃和破坏是致命的，而对于生存在广大农村的道教文化虽然也受到了破坏，却没有能够动摇其根基。从这个意义上说，选择中国农村等同于选择中国。加之中国人自古崇尚自然的天性，即使是严格地接受过儒家文化教育的人，也不能说他身上没有道家文化的基因。另外，道教系非官方的宗教并不表示它与民间宗教就是同类。尽管道教主要是在民间活动，但它无论是在宗教教职、经典传授、教会组织、身分意识等方面都与民间宗教保持着区别。因此，道教，无论如何不能与民间宗教相混淆。道教具有民间性质，但它是比民间宗教更成熟的高级宗教。因此它也更成功。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自1949年至今也已经过去了57年，57年时间可以改变多少东西啊！而柏夷先生居然能够很干脆地说“中国人身上‘道’的成分多”，这恐怕代表了众多研究中国文化的西方学者们的观点吧！我以为这就是民族与文化在人类群体身上的血根。
　　我们喝茶的正对面的玻璃上似乎有一副山水画，我觉得好奇，便走过去看个究竟。结果是一处道医馆，那幅画在玻璃上的醒目的山水画，原来是一幅《内经图》。道医馆里并不见道医，倒是有两位胖胖的中年妇女对坐聊天，对我的来访视而不见。除了做广告的《内经图》，还有一段介绍道医悠久历史的文字。列举了伏羲、扁鹊、华佗、李时珍等著名道医的名字，其实这些名字都是我从书里熟悉的神和著名中医，从未细想过他们也是著名道医。
　　据我所知，这道家的《内经图》是十分神秘而又神奇的东西。《内经图》是人体内脏的解剖图，富有道家养生方法图示的目的，源于《黄帝内经》。而《内经图》的命名，则是包含着“内丹修炼”经典的意思。《内经图》使整个人体形象完全隐于一幅“山水风景”之中，从而以谜辞隐语结合精美图画，形象化地讲述了道家“内丹修炼”的经旨、方法与技术。道家思想在中医理论渊薮《黄帝内经》与中药典籍《神农本草经》中有着丰富的渗透。而扁鹊、华佗、李时珍、孙思邈、张仲景、陶弘景等，他们既是伟大的医学家，也是精于道家学理，对道家养生养性颇有研究的大学问家。归纳起来说，道医的内容主要有三点，1、修炼长生不老丹药，称为外丹；2、修炼内丹，即气功（静功）；3、修炼以五禽戏和太极拳为代表的导引动功。修炼外丹服食盛行于秦汉魏晋时期，由于引起服食者的广泛中毒而遭到医学家、学术界的反对声讨而衰落。在实践中，静功的气功与动功的五禽戏、太极拳等则得到继续发展和丰富。
　　不过，当我看到玻璃上醒目的广告和道医馆里的情景，便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时下的旅游购物，美好的欺骗就为了游客兜里的几个钱。我国这样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如能通过旅游渠道发扬光大自是好事，如果仅仅是骗钱的幌子，那就是中国文化的悲哀了！
　　二仙庵里许多地方都在修缮，我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喝茶的地方。这时记者已经离去，所有的人都在旁边的一间书房兼接待室里观看柏夷先生挥毫留墨宝。柏夷先生的书法有点违反常规，他采用的是横幅书写，先竖着写下“柏夷先生”两字，接着再写“道法自然”四字，两字一列共三列，不用印，也没有别的落款。大家怂恿着柏夷先生写完，礼貌地报以热烈的掌声，柏夷先生则小心地放下毛笔，抬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大家连说：“不好！不好！”柏夷先生的字由具有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和蜀都书画院秘书长身份的小吴女士主动收藏，柏夷先生的字虽然差点，但可以归入名人书法的范围里，字的好孬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接着魏明生先生要给柏夷先生送一幅符，魏先生入道多年，又是四川省老庄学会的副会长，自然是有些道道的。只见他笔走龙蛇，龙飞凤舞一阵后，符就画好了。原来他的符就是汉字在写法上变异加象形的“中国龙”三个字。
　　聚会结束了，柏夷先生和我们作了告别。我们又在二仙庵里转了转，然后相约晚饭同尝青羊宫里的素斋。不想，李道长也在那里陪柏夷先生进晚餐，柏夷先生起来客气地让座，说以为我们另有安排，不然就一起过来了。我们都相信柏夷先生说的不是客套话，席间他留下了他的电子信箱和电话，并约定下次来成都请雷康先生作向导，一起游历成都及其周边的道观名刹。我突发奇想，假如谁事先用《周易》预测我们今天要跟美国的柏夷先生相见两次，那便得到了应验，岂不让我们全都折服。柏夷先生走了，我却尝出了青羊宫里素斋的美味，做工精细、讲究，味道精美难忘，就连舀在碗里的稀饭，也做成太极鱼阴阳图案，真可谓深谙菜肴真谛，否则怎能烹调出如此美馔。此前我只知道佛道一家，都把食色看着大欲，看来我是误解了。一叶一世界，一水一干坤，在青羊宫里，时时处处都藏有大道哦！

2006-7-15日修改于成都燕鲁公所街寒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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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牛放.你们好.

什么道茶，纯属扯淡！二仙庵本应恢复清代的原貌，现在却被用来搞商业开发，不伦不类，还美其名曰弘扬道教文化，可见人心不古啊，名利心远重于修炼心。

好图哈！淡泊明志！

不喜欢吃素！没什么营养！

好安逸

道教的发展如何更好的结合中国现在社会的发展,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