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鹧鸪山

周进 · 发表于: 2005-7-14 22:16:25

国内海拔最高的鹧鸪山隧道通了，原本以为走隧道，虽说不能再次领略鹧鸪山的雄伟，但可节约时间，谁料隧道那边三十公里外塌方，去红原还得翻越鹧鸪山。星期五走的时候天气尚好，但第二天从理县出发，刚过米亚罗就开始下雨了，正如他所说：“看来，出门得挑有雨的日子”。同学不解地问为什么，于是解释说因为很多次出远门，要么细雨纷飞、要么倾盆大雨，但第二天总是艳阳高照。而一般出门第一天都在路上，第二天才进入风光进入故事。出门有雨有好运，对此深信不疑。但这次出门无雨，第二天就有雨了。不过，后来证明，有雨，运气同样的好。星期五晚住同学家，想到双休不上班，所以约她一块儿去草原。虽说后来感觉运气不错，但一路走来看着几处塌方后的痕迹，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同学说今年雨季提前了，如果早给她电话她会劝我们晚一周去，也就难怪华哥在得知我们去时，很是担心了，他在电话里嘱咐着多加小心，还好，一路平安、一路好运。去年经过鹧鸪山时，路面不错，而今虽无大碍，但路面坎坷，又下着雨，四周能见度很差，却在上了山路不远处一个向左的大拐弯处，雨停云轻，缥缥缈缈的云雾轻缠青山，个个惊喜，欢呼着开怀，下车放松身心。很多时候需要笑到最后，开心太早失望就会太大，只是现在想来，一次次的失望与开怀，无疑是一支曲子里的音符，音符有高有低才能奏出一曲完美。嘴角笑意还未消失，快乐的心情还未平静，挡风玻璃上就开始有了雨滴，山的轮廓也消失，进入一片雾区。那个时候想的并非景色的美与否而是行车的安全了。整个上山下山中，间或有着一段雾区、穿插着忧虑。这，不是烟雨鹧鸪山倒是迷茫鹧鸪山了，不过，回家翻越鹧鸪山时，虽然有着零星小雨时不时地落下，但山上雨雾袅袅、云海逍遥，烟雨飘飘，有种如传说中仙境般的感觉。过了黄河长江分水岭，风景就是山区味道了，没有了草原的风光，到了刷马路口就开始上山，虽无蓝色但很亮堂的天空飘着零星太阳雨，心随云动，移步移景，越来越漂亮，忘了身处盘山路上、忘了今夕何夕。一朵云是逍遥的、一朵云也是随意的，向往着云的生活。有风则随着风的方向居无定所、随遇而安、缘来心安、无争无斗无计较。无论向着哪个方向都是一种生活，而生活，是快乐不是埋怨。无风时则轻飘空中，用翅膀飞过而留下的痕迹做成梦，在梦里睡意缱绻、终老一生。即便化做了雨，展转红尘谱写一首恋曲，那也是一种美好。想入非非中已来到海拔4200米的垭口，雄伟的鹧鸪山依然有他可人之处，对面的山峦云朵漂浮，鹧鸪山上云似轻雾，散在树木林间，宁静、祥和、与世隔绝。低头所见峡谷之中，朵朵云儿悠闲地睡去，如果非在那个时候吟出诗句来，飘只能吟：山路逶迤峰叠嶂，眼前云海袅似浪。轻雾烟雨两悠悠，思绪翩然飞飞扬。这不是一首合乎格律的诗句，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诗句，只是一种感叹或当时的心情，甚或，仅仅只是自语。但自己知道，当你身临其境时，你会知道，任何对美景的修饰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在到达鹧鸪山隧道口回望鹧鸪山时，没有言语，只有一个回眸，所有的感叹都在那一回眸中，烟雨鹧鸪山自有她的骄傲，无须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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