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场的宏阔与锐亮──佛宝古镇纪实

⊙ 谢天开／文


一
　　第一次进入合江县福宝场的时间已是夜幕降临以后。之所以坚持如此，是为了尊重古镇的自然与人文的原生状态。
　　狭长的老街，歪歪斜斜的木板门面，屋檐逼窄，似一把生锈的剪刀，时开时合地铰碎着冷硬的北风及寒光萧瑟的星斗。竖了竖衣领，缩着脖子，人，高一步低一步进入了黑灯瞎火古镇。一切让感觉活跃，漂移在似水流年……青石板路在足下橐橐生响，甚至还在大胆猜想于若干年的某月某日，有位古镇少年说不定正是在这种情景下孤身而勇敢地走了出来，走向了外面的世界去讨外面的生活。
　　什么产生这样的恍惚？！我当时的确不晓得这岁月的感应来自何方。
　　老街的道路为梯坎向上，莫约行了七、八分钟，终寻到了一处光亮，一家干杂铺子，在店家的劝说下沽了一斤梅子酒，福宝的特产。又望了望头顶之上那一颗特别锐亮的轩辕十四星，便消了念头，攥着酒壶回转了身子，橐橐地退出古镇。
　　为了看清楚福宝场怎样从晨曦中一点一点的露出倩影，第二天在雄鸡打第二二遍啼时，我就一口气跑完了老街，冲上了全场的最高处──火神庙。
　　全福宝场的雄鸡都在打啼，此起彼伏；四围的山峦绵绵不已，晨雾飘绕。
　　福宝场居于塘河中游，两山狭长地带中心，又是本区和贵州赤水、习水两县物质运输必经之地，同时还是辐射山区的交通枢纽，川黔古道从这里蜿蜒而去，合江人说西汉时的唐蒙就是从这里到夜郎国去的。

二
　　难得的红日冉冉升起，塘河护绕，福宝场建筑在一座鱼脊形的丘峦半岛之上。这古场镇不选址河坝平缓之处，而建筑在这是一条高薄的山脊梁子之上，实在令人匪思。
　　福宝场的街道随山脊一上一下，高差约在70米左右，并且东西两段的地势跌落突然，鬼斧神工。宽敞的屋架如鹏鸟歇息，起伏的瓦脊似鲲鱼涌现。加之远山近峦的环抱，红日破雾，金光万道，让福宝场的整体空间形态极为磅礴。
　　由于东西地势大幅度的跌落，福宝场本身自然平常的蜀中特有木构穿逗竹编夹泥墙壁的乡土建筑，在霞光的作用下，突然，大面积地呈现出白底黑框或黄底黑框或红底黑框架差次相间，斑斓规则的视学效果，并且极富现代艺术美感，完完全全酷似是蒙德里安的代表作《红、黄、蓝构图》，直灼眼目，荡魄摄魂！
　　蒙德里安被誉为西方现代派美术“新造型主义”之父，又是抒情抽象画的鼻祖──俄国画家康定斯基的铁杆盟友，他崇尚红、黄、蓝三原色和黑色组成的正方形和长方形的色面在连续与交错中构成。
　　这位荷兰出身的美国画家发现，“直线和横线是两相对立的力量的表现；这类对立物的平衡到处存在着，控制着一切。” 它们相互作用，形成令人惊异的深度幻觉，并仿佛与画面严格保持平行。
　　蒙德里安的理论后来还成国际现代建筑的构成原理，为誉为西方现代建筑师的摇篮──包豪斯学院普遍接受。
　　而在此时此刻，高远处传来寺院钟声，低近处人声嘈杂。福宝场完全从冬日漫长阴湿的睡梦里醒来，山、溪流、重重叠叠的房屋沐浴在霞光之中，生动而妩媚，风情万种，让人惊叹不已：人工与自然如此和谐，横线与竖线如此张力。正是这样的配合，让古镇民居建筑的东西立面大面积的暴露，造就了极为优美的穿透时空现代构图的光影效果。
　　在中国西南一隅的偏野之地，竟然无比惊奇将西方现代美术作品呈现，不！是古老的福宝场不知先于蒙德里安什么时候，早就将这令世界迷惑的美学原理，静悄悄的呈现在我们蜀地的山野之间了，大美无语，弥久愈奇。
　　仿佛是天作之合，岁月无痕。福宝场的奇特的建筑效果是当初的建设者们没有想到的，纯朴勤劳的乡人们在不经意间演奏了一曲能够铨释现代绘画与建筑美学的音乐，这音乐是凝固的，是大地的，是乡村的；山花烂漫，朴素典雅，一首充盈着浪漫主义的场面宏阔乡土建筑交响乐。
　　正因为如此，场上的客栈老板告诉说，天南海北都有学生背着画夹来这里画画，年年都来。

三
　　清晨，我在古镇遇见的第一人是家住回龙街106号的王必得老大爷，他今年七十一岁。
　　“自1952年废除乡镇成立人民公社后，山那边的贵州人就没有过来了。从前是每月三、六、九赶场……”
　　王大爷清了清喉咙告诉说：“贵州人穿黑衣黑裳，头裹白布，背来黄豆、砂锅还有向日葵，卖了买盐巴和大米走。”
　　如今福宝只有连结合江县的公路，却没有通向贵州的公路。但这里距离贵州极近，那边的狗吠都能听见。福宝场作为交通枢纽作用不知何时废止，但消失久远的马蹄声有时也会突然响起，我竟碰见到单人马帮，费劲地牵着棕斑白马沿着翻山越岭，沿着川黔古道孑然而行。
　　福宝场作为合江县商业与农业中心，已为落日余辉，但留存下来的文化堆积却是相当密集。
　　在长不满300米的街坊，从最低处的张爷庙开始，次第而上的是供奉李冰的清源宫、道家供奉当今皇上万岁生祠的万寿宫、相当于学校的文坛、天后宫和最高处的火神庙。
　　各门各宗都香火旺盛，相安无事。
　　印象最深的有三处。一处是清源宫石门枋上的对联：
　　上联：从蜀国特建奇勲开文翁成都兴学之先振起千秋水利
　　下联：在离堆长留足迹溯大禹岷山导江而后又增一样神功
　　这对联不知是那位学究写的，文绉绉的，但对李冰治水与文翁兴学充满仰慕之意。
　　第二处是万寿宫内的戏台与石狮。戏台已被后来搭建的房子遮掩，经这里的老居民宋朝齐的指点下，我们才分辨出来，也晓得了左边的男宾楼与右边的女宾楼。尤其独特那一对石狮子中的母狮，不象通常将幼狮踩在脚下，而是作相互间的舐呢之态。
　　最高处的火神庙，完全用大青石砌筑，那栉齿分明的封火墙更与远处的起伏的山峦构成一幅清妙逸远的图画。这是福宝场家家户户一抬头就能望见的警示，古镇上一道美丽而祥和不可缺少的风景。因为，歪歪斜斜的木构民居是从来不惧怕地震之类的天灾，而单单忧患火烛之类的人祸。
　　所有的文化在这里谐调振动，和而不同生长着传播着。

四
　　下冬田的水牛经过场镇，迈步从容，器度大量。铁匠铺子叮叮咚咚，蒸糕摊冒着热气，孩童们的街坊中间嬉玩、喧闹……这里的居民静守着自己的岁月。
　　然而，转到福宝场福华街15号时，却有一块铭牌一下子锐亮了我的眼睛。上面写道：穆青故居。
　　穆青，1898年生于福宝镇。辛亥革命后入合江中学，1920年赴法国勤工俭学，与周恩来、邓小平、蔡和森同为中共旅欧支部成员。回国后，1927年任中共广东省委组织部长，参加组织发动广州起义。1928年任中共湖南省委组织部长，同年回川任中共四川临时省委书记，1930年5月在重庆被国民党逮捕杀害，时年32岁……。”
　　真为福宝场的热血男儿：一位生如闪电之耀亮的青年，一位死如慧星之迅忽的烈士。故居里没有陈列任何东西，一张照片也没有挂。但我相信：他是不死的。他的英灵至今依然在福宝场的星空闪烁，让人产生感应：哦，他就是在暮色苍茫间独立于塘河渡口的少年，孤身而勇敢地走了出来，走向了外面的世界的福宝场第一人。
　　我伫立良久，心潮起伏，无语。
　　远的山峦，近的芭蕉，交响诗画的乡土建筑，波澜不惊的塘河水，翩翩清影的白鹭群，一蓬旧渡船。福宝场特酿的梅子酒香随风飘散，甘醇悠长……

2005-2-9

2005-2-3日（下）：夜晚的福宝镇 ⊙ 雷康／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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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谢天开、李晋、徐建宁先生同雷康一同采风。
　　我，一个平常心的人，十分敬业地、真实地记录下我身边所发生的事，我的口号就是：我见证历史，我求真历史，我延续历史。

　　从四川盆地南部边缘的合江县再往南行42km，其中要经过约30km的烂路「矮底盘的汽车要擦挂，42km的路，约需3个半小时」，才到达这个因交通闭塞而得以保存的福宝镇。福宝镇地处川、黔、渝结合部，是国家级福宝森林公园的门户，是明清时期从自贡贩运盐到贵州等地的古盐道，始建于元末明初，至今大约有800多年历史。到明末清初已“积众数百家，可为巨镇”，成为大漕河流域政治、经济、文化交流中心。一个小小的山区小镇，当时就有染坊7家、戏楼2座，清源宫、万寿宫、天后宫、五祖庙、土地庙、张爷庙、禹王庙、火神庙、灯棚、王爷庙、观音庙等三宫八庙，由此足可想象当时福宝古镇的繁华。建镇时因交通极不方便，谋生艰难，故以庙宇兴场，得以取名佛保场，当地人笃信这里是“佛之风水宝地”。后来到了明朝末年，一场大火将小镇毁于一旦，木楼土屋几乎荡然无存。据说，重建时在正街上挖到一直径七尺大的鹅卵石，后改名为佛宝新场，1949年后更名为福宝场。现在所见的古镇，大部分建筑都是清代从干隆到光绪年间重建起来的，但仍完整地保留着原来的格局，风貌依旧。当时佛宝新场因地势缘故，仅“肩舆（轿子）马驮可行，惟不通车”，好在滨临大漕河（又称蒲江，流经福宝在江津市汇入长江），“自佛宝场以下……盛水亦通舟筏”（《合江县志》）。当时佛宝新场“商业以竹木为大宗，竹远销自流井（自贡），木销江津、重庆”，都靠大漕河运输。至今涨水季节，大漕河上仍见成捆的漂竹。
　　福宝镇依山而建，保存完好。其中的回龙街是全镇现保存最完整的一条古街，沿回龙桥而上，在大青石铺成的街道两旁，民房一间靠一间、大小不一，形成九龙巷、刘家巷、包青巷、柴市巷、鸡市巷等五条巷道，街道全长450m，宽1.5至8m，是当时最热闹的繁华地段，并有回龙桥、三宫八庙、惜字亭等古建筑掩映其中。资源丰富，水运便利，又处两省接壤之地，边贸物资多集于此。方志谓“佛宝为邑中商业较繁之地”，成为泸州第二大镇。若仅从福宝尚存的老街来看，似早已隐匿了旧世繁华的踪影，但那却是历练厚蓄之长者久违了的世界。
　　赶夜路，到达福宝镇后，晚上坐车在街上旋了一会，最后定在西河街桥头的“江湖客栈”下榻，老板叫“杜佰挺”。

古场口，回龙桥上的串串香
地点：福宝镇·合江县·泸州市
时间：2005-02-03 20:58:21

黑夜里的古街，梯坎铺设的道路
地点：福宝镇·合江县·泸州市
时间：2005-02-03 21:03:12

小杂货店，这里的杨梅酒是当地的特产。老谢在店家女掌柜的劝说下沽了一斤梅子酒，作为晚餐的桌上酒，被我们喝尽。这个房子是公房，其隔壁是私房，住着已退休了的镇上的老书记，姓杨，据说很和蔼的一个老人
地点：福宝镇·合江县·泸州市
时间：2005-02-03 21:05:40

烧烤，这里的烤鱼味道很不错，一条鲤鱼15元，是当地人喜爱的小吃
地点：福宝镇·合江县·泸州市
时间：2005-02-03 21:16:36

烧烤师傅「我不知其名，请您赐教于我」，喝好吃好后，我们返回位于西河街桥头的“江湖客栈”，但已停电，只有点蜡烛上楼睡觉，半夜来了电，但已无心起床为电池冲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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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02-03 21: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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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宝镇|雷康

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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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摄影：http://www.phoer.net/history/2005/20050203b.htm

2005-2-4日（上）：佛宝古街和山民 ⊙ 雷康／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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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谢天开、李晋、徐建宁先生同雷康一同采风。
　　我，一个平常心的人，十分敬业地、真实地记录下我身边所发生的事，我的口号就是：我见证历史，我求真历史，我延续历史。

一夜睡得并不好，我和老谢同房，6:00钟老谢就起床了，作声作气后，他先出门去找灵感，因天还没有亮，我就继续睡。7:00点时我听见类似寺庙里的那种十分熟悉的钟声响了二下，我也就起床，但却又全镇停了电……然后到楼下转了一圈。早餐就是在右边路边的面馆里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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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02-04 7:50:49

一行四人就从面馆里开始了今天的采风，我点的是“宜宾燃面”，味道很好，但并不是我喜欢吃的，我喜欢吃的是牛肉面。一个小插曲是，吃完面后，负责结账的老谢忘了付钱，一个小时后他才想起……待中午采风结束回到“江湖客栈”时，方知面馆已找到旅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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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02-04 7:56:03

我们一路采风，走走停停，边寻边发现，边看边拍摄。这古街叫回龙街，依山脊而建，建筑跌宕多姿，尤如一首空间交响诗，是佛宝古镇的精华。回龙街的左边是坡，右边坡下有条小溪，叫回龙河，汇入大漕河（当地人的称其为蒲江）。刚来到“玩友协会”门口，一个小孩拌了一跤，刚要哭，回头一见我的相机就自行爬了起来，比城里的孩子要强得多。此时，负责收10元钱旅游门票、并负责打扫卫生的哪个小伙子还没有上岗，地面有些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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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02-04 8:10:10

上图的左边，“玩友协会”门对面，穿过一个过道，里面是一个小院，其左边就是一个已不存在了的禹王庙的大殿，现已废弃，其左侧是厕所，令我遗憾的是没有进厕所探寻一下，不知是旱厕，还是……因其已是山坡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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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02-04 8:14:34

上图小院的一户人家正在烧火做早饭，炉堂上挂满了香肠和腊肉，过年的季节才有的年货哦。回龙街的人就地取材，多用木脚盆、斗笠、竹童车或木锅盖、石磨等。整个佛宝镇的人对我跨院踏门的随意参观拍摄，一直没有人过问和阻栏，淳朴的山里人还会随和地配合，乐于满足来客猎奇、探幽的欲望，这是令我大为感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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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02-04 8:15:03

在退出小院时，我发现过道上贴着一张告示。用相机收集各地的标语和告示是我的一个爱好，它们也是研究各地民俗的重要的文字资料。这张告示提醒大家防火，据我考察，佛宝古街的建筑最大的危险就是火灾，一场大火就可能导致完全的毁灭……这里，比九寨沟还难保护，希望“爱家”们尽快去看看
地点：福宝镇·合江县·泸州市
时间：2005-02-04 8:17:20

进入“玩友协会”，有二个50来岁的男人正在打袱纸「川西坝子俗称“火钱”」，昨晚，我来过这里，打袱纸的声音吸引了我，透过门缝，我就看见他在忙。春节到了，人们都要用袱纸来拜祀祖先。因时间匆忙，也没有来得及观察袱纸的孔是否与川西坝子的相同，这是我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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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02-04 8:19:02

西南交大的季富政教授也是研究福宝场的乡土建筑专家，他认为是福宝场的设镇兴场是爱惜土地的典范，不占用山乡宝贵的良田，而建筑上山脊之上。

这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季教授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跑到了这里，真是脚劲大啊！

也是季老师将福宝推进享誉海内外的《老房子──四川卷》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2-15 7:44:41编辑过]

诗不敢与绿人树兄斗艳。但俺们也到过福宝场，目前有单位在那里坐地收钱，十元一客。

收钱也罢，但不知最后进了谁家的荷包？！

故诌打油诗一首： 偈子

福宝古镇在，清华教授来。

设卡收门票，火神庙“棺材”！

注：福宝场最高处的火神庙里神像已没有，惟棺材一口。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2-15 7:45:35编辑过]

"当然，在佛宝镇绝对不可以错过的是“三宫八庙”：清源宫、万寿宫、天后宫、五祖庙、土地庙、张爷庙、禹王庙、火神庙、灯棚、王爷庙、观音庙。"

福宝的”宏阔“，我想是不仅指她的地理空间的高大突出，更是指她的人文生态的富集，这一点有类似川陕孔道上的绵阳大庙：纳四方神仙，接天下香火。有兼容并包的胸怀。应了一句：地厚以载德。只可惜，目前这些庙宇已经空心，人文生态不复激活。

”悠悠静谧福宝场，岁月无穷共吉祥。“绿人树兄点评的“共吉祥“只有纸上的美好想象了。

雷康拍的那一对石狮子，也被那一家人搬进天井里养起。本来它们是镇守在万寿宫门前的。

”错落平衡山水意，纵横七彩日辉煌。“绿人树老兄评点得极是，福宝之所以能够年年吸引天南海北的搞建筑的、搞画艺的、搞摄影的到此顶礼膜拜，就是被那里乡土建筑的宏阔与锐亮的美所震撼。

清华的陈志华教授本是研究外国建筑史的，却在衰年变法，在江南弄楠溪，在我们四川弄福宝。真为法眼！老头子老眼不昏花!

福宝乡土建筑的所呈现出来的现代美的确叫人大吃一惊！居然超越时光，让欧美高鼻子美术家说破了其中的美学原理，真让国人汗流浃背！不过也不要过分悲伤，陈志华、季富政教授都说：乡土建筑是民间金矿，是传说中的那一块”福宝”。后来诸君要努力哟！！！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2-15 7:46:46编辑过]

“晨钟白马青鱼背，古对神狮万寿墙。”不知当地政府是否有意重新恢复福宝的人文生态？！

关于收费问题是否举行过有关听证会。依照江南先进地区的经验，对于古镇所产生的经济效益，不在门票上，主要是靠从古镇的号召力衍生出来周围经济的兴旺，如服务业的税收与旅游产品的税收。不然是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大家只来一盘就伤心了！！！

“梅子酒酣群鹭舞，蓬船载梦问南洋。”福宝的梅子酒好喝，但包装还须设计。关于这一点徐建宁他们已经详详细细指点了，位于福华街62号的福泉酒厂的老板与老板娘对此是连连点头。此算是智力扶贫，因为老板娘一直强调她是下岗工。

绿人树兄的最后半句诗：“蓬船载梦问南洋”，应该说是探讨的“江山与英雄“关系了。福宝的“锐亮“也产生于她的清秀山水，地灵则人杰！

此穆青不是彼穆青，雷康站长的纪实讲得清楚。但令人不清楚的是，福宝的穆青毕业于合江中学，可是追寻至合江中学，居然没有穆青的资料校史陈列，只有现在校长书记的业绩说明。倒是校门口那棵老黄桷树在那里依旧笑春风！